至少我還能聽到心臟跳動的聲音。

My little corner of the world / by Yo La Tengo

from I can hear the heart beating as one

Come along with me to my little corner of the world
Dream a little dream in my little corner of the world
You’ll soon forget that there’s any other place
Tonight, my love, we’ll share a sweet embrac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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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泥土裡開出一朵花

最近為了論文,一直反覆思索著愛爾蘭給人最鮮明的,除了抗爭之外的,「人與土地」的意象。以前,我很不喜歡大家提到愛爾蘭的時候,總是拿他和臺灣相比較。現在,越是看這個命運多舛的島國,越是忍不住想起自己身處的地方。

開始漸漸的瞭解到,當我用心去凝視相異的人群時,越容易反身關心自己生活的這片土地。「土地」二字這時候聽起來一點也不矯情,反而真確地給人一種安身立命的希望。忽然,我真真覺得不該如此輕易地,和美麗的臺灣島擦肩而過。

這兩天一直反覆哼唱著黃靜雅的「這條歌」。柔柔緩緩,淺淺低語,卻綻放生命的能量,宛如從泥土裡開出一朵花,那樣不急不徐,溫柔,又厚實。

這條歌唱予你聽 你就會了解阮的心聲
這條歌唱予你聽 阮的感覺你就會知影

心內念著你的名 有酸有甜亦有疼
若是因緣有註定 永遠偕你作陣走

兩則新聞

兩則新聞,一則蘇花高,一則捷運新莊縣。
看了以後有說不出的苦澀感。

曾幾何時,臺灣這樣一個美麗之島已經變成
只要開發,只要便利,不在乎人權與歷史記憶,罔顧自然環境。

我不是新莊人,我也不是花蓮人,
或許說這些話有些僭越。

只是當我看到所謂的在地人在電視上疾呼著:
「我們要捷運,我們要便利,不要為了少數人犧牲大眾的福利…」
「我們要蘇花高,我們要機場,花蓮不要被犧牲…」

仍不免感到一絲絲心痛。

生活步調與瑣碎回憶

最近似乎有漸漸步上正軌的趨勢。

倒也不是說之前的生活有什麼偏差,只是始終有點恍惚。自從重回研究生的生活之後,終於找回一個明確的定位。奇妙的是自從開始著手準備論文,所有的事也宛如水到渠成般的一一進行。家裡也準備進行翻修的計畫,等草圖確定簽約之後,大約兩星期的時間就可以完成。想到再過不久便可搬回宛如新房子的家,忍不住一陣歡喜。

負責家裡室內整修計畫的是一個很年輕的工作團隊,全體員工加起來也不過五六個人。除了負責人之外,就是一位工程師與另一位設計師。兩個人都是七年級生,真是好年輕呀。設計師不愧是學設計的,頂著一顆光頭渾身透著簡約的質感。媽媽倒是一直覺得他很酷,上星期約了時間看草圖,就是由他到家裡負責跟媽媽溝通。傍晚,媽很開心地打電話來說:是那個酷哥來跟我談耶!愉快的談了兩個小時,還泡了咖啡請人家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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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便寫寫

鳩佔鵲巢的貓

這張照片的由來,是因為小月最近特愛跟我擠桌子。只要我一坐在書桌前做事,她就會慢慢的走上來,東張西望一番之後一屁股坐下,緩緩地,緩緩地,伸出她的手把電腦逼退到桌角,取得最舒服的姿勢然後躺下。奇妙的是,主人也由得她這麼做而不予趕走。

天冷了,多穿件衣服吧

八○年代

一九八一年我剛出生,而現在已經是二十一世紀了。我卻在這個時候才開始度過我的八○年代。在這個已經沒有所謂的黨外雜誌,校園中沒有被認為有正當性目的的學運,甚且不再籠罩著一股革命理想的時代。現在的年輕人不再懷抱著理想要求國民黨政權趕快垮台,不再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飽受牢獄之災的黨外人士身上,這個時代找不到理想。

Kurt Cobain自殺的時候我十三歲,野百合的時候我才九歲。

八○年代之於我有如幽靈一般,是一種渴望與需索。然而我永遠無法明瞭存在於我心中的到底是不是那個年代的精神,不斷再現的過程中是不是已經產生質變。對更多人而言,八○年代是一種理想的表徵,是一個在體制下仍隱含著眾聲喧嘩的年代。

台灣社會似乎已經遠離了八○年代而行,就像歐美也不再談woodstock。這似乎是一種必然的發展。然而他的精神卻有如龐貝城般的保存了下來,也許是留給我們這群來不及躬逢其盛的人去追索,如果你要的話。

我在這個時候才開始過我的八○年代。在這個已經不該再看鱷魚手記、蒙馬特遺書的年歲,我才捕捉到那種精神。沒有經歷過對billboard的迷戀,沒有黑膠,沒有余光,沒有翻版卡帶。我在大學時期才第一次接觸馬克斯,甚至在研究所時才被共產宣言所感動。而第一次認真聽 Pink Floyd、Rolling Stones、Bob Dylan更是已經脫離了學生時代。

音樂與時代與理想。我不停地在其中跳躍,卻老是慢了一步。當我試圖浸淫其中的時候,這些東西卻早已經被解構。

也許可以這麼認為,在理想消逝的年代聽這些東西才能真正欣賞音樂本身。但我寧可認為這不僅是聽覺上的感動,更是對那段充滿熱血理想與衝動時代的緬懷,雖然我們都沒有經歷過。

我現在才開始聽Tom Waits、New Order、My Bloody Valentine、Sonic Youth、Suzanne Vega…

我現在才在過八○年代。並且希望它在某種意義上永遠不要落幕。

一抹溫柔

我在2006年初秋接起1997年夏天斷續的回憶,將近十個年頭過去了。小窗依舊輕啟,朱門仍然豔紅,紫藤爬滿了窗格,軟枝黃蟬依稀透著陽光。雖說是好幾年前的景象,如今卻顯得格外鮮明。

初秋的天氣甚好,微微濕潤的空氣中透著點沁涼,這樣的時刻再相遇是最好不過了。雖然沒有偶遇的美感,但卻多了份想抓住些什麼的感情。

藍白相間的簾幕隱約透著光,你站在我眼前,這樣的氛圍下我有點恍惚,然而不用定神便能轉身,再轉身,把過去化作一枚溫柔的印記。而今,靜水深流,徐徐滑過,被溫柔包圍的觸感,一如你給我的感覺。

「你記得嗎?」

—我記得。

今後,再不要擅自與誰別離

手足無措

我跳躍著時空。

幾乎好像穿越不同的世界。在三三兩兩的人群與隻字片語中來回穿梭。有時甚至沒有人或事,獨留片刻光景,也只有此時此刻不必去理會所謂存在的價值,進入看不見的氛圍便足以忘記一切。只是在那個當下你我都看不清事實真相。當你知道事情是如何發生的時候,往往已經只剩下餘燼。

靜止著的時空令我手足無措。

只有跳躍的當下有知覺存在。一九九六年夏天、一九九九年秋天,接下來已經是二○○五還是六呢?春天還是冬天?抱歉我只記的起這麼多,而且五或六或季節一點也不重要。早期純粹。中期淡然。晚期反而濃烈的愚蠢了起來。孩子啊,你已經過了你的擊壤歌與未央歌的時代,現在頂多只有…嗯什麼?什麼歌也沒有,這個時代沒有經典歌曲。在跳躍的過程中我失去了喬與小童。

沒有成長,並不是還保留純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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